第(3/3)页 顾婆子发现,她脸上的喜色并不明显,也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。 趁着她还要炒菜的这个功夫,顾婆子连忙朝梅涣青问道:“到底怎么了?” “婶婶还记得你们带昭儿去随州城考试之前,那日在这成衣铺子里,有个妇人买了成衣,秀娘又朝她推荐咱们的灰豆腐,后来七叔发现这妇人是李员外的女儿后的失态之举?” “记得。”顾婆子眉头紧蹙,心中隐有不安。 却听梅涣青继续讲道:“七叔当日没有从那妇人口中得到有用的消息,过后竟以送灰豆腐的名义亲自去了员外府。员外府的人只当他是疯子,自然将他赶了出来。这事我原本不知,还是这次出事了才从秀娘口中知晓。” “出事,什么事?”想到刚才的药,顾乔脸色凝重,因为太过关心,忍不住插嘴了大人的谈话。 梅涣青二人也没有责怪她的意思,反而解释道:“你外叔祖是个固执的,自然不肯轻易放弃。他觉得这妇人定然知晓当年承望兄死亡的真相,所以期间又去了两次。那李员外一家爱吃咱们的灰豆腐,但以前都是从卢氏那里订,这次咱们与卢氏停止合作,七叔终于有机会进了员外府,却不想……” “怎么了?”梅执勇也紧张不已。 “却不想被那员外戏耍羞辱,然后将他赶出了门。言语争执间,家丁动了手,推了七叔一把。我已经请大夫来看了,这跌伤倒是不碍事,七叔这是心病,心中执念伤了神,所以才会一病不起。” 顾婆子长长地叹了口气,一时半会儿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 梅执勇进城后虽然改变许多,但性子里的鲁莽和冲动仍是在的,听闻梅崇岭叫那李员外的人给伤了,立即撸起袖子气势汹汹地讲道:“我要去找那李员外算账!” “胡闹!”梅涣青一把拉住他的后衣领。 梅执勇不忿,“人都欺负到我们头上了,难道便这么算了?” “人家是员外,你算什么?”梅涣青反问。 “我——”梅执勇对上梅涣青的眼神,话音戛然而止。 是啊,他们家算什么,不过就是挣了两个多余的银钱,说到底不过是没根没底的农家。 第(3/3)页